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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05月21日

“普洱茶一路向南”之黄草坝

   “天上人间”茶楼的开张,除推介“太和甜茶”外,还让我广交朋友,众览趣闻。特别是看过“茶山箐”后,更是有意询之。慢慢有了头绪,远行的冲动又泛起,遂寻山品茗而去。


  第一站到“景谷凤山抱母井”和“镇沅田坝恩坑井”(恩耕井)。这两地,小时候我都去过,都是去捞渔。“恩坑井”基本上没什么遗存,而“抱母井”还存有一个大寨子。这山沟里的小寨,古时因盐而富得流油,为商保障还兴马帮建武装,声震四方。不远处就是“勐统河”与“杏城河”交汇而成的“威远江”,盐茶等山货经水陆两路走他乡。今已看不到穿梭不止的人流、南来北往的马帮。,有那老翁孤独的坐在风雨桥上,靠着“美人靠”,一口口抽着“旱烟”。香而烈的烟刚吸出来,就春风化开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普洱茶山

  上南彩山过南板河,一路茶多了起来。深山处处是梯田,边上是一个个高大的“稻草堆”;田里有螺有鳝有泥鳅,田埂长满了城里人爱吃的“狗青菜”;见人来,老牛回头望望又续继逛——深山田野一片好风光。现代机械还没进入,没有干涉到传统的小农经济,破坏延续的农耕文化。只有驶过的摩托车在提醒人们,变化正一步步到来。

 

  这里的古茶不多,大集体年代种得的确很多。问后得知老茶也多,只是被毁了、被矮化了!茶与“干坝子”那头的茶山箐很相似,多是中小叶型。管养上也差别不大,只是这里加工得更精细更认真,以至于毫都不显了。喝农家茶,除了烟味还是烟味。村民讲,这里的古茶不算多,“黄草坝”的比这多得多,困庄、大尖山、大水缸、里寨、外寨到处是。出来时也没打算行那么远,虽然好奇也得回,但按捺不住要南行的心!

  筹划,做足了准备,不久又南行,目标“黄草坝”。我们还是从凤山进入,越往里针叶林(思茅松)越少,阔叶林渐多了起来,过南板后阔叶林占多,但村都不大。路下边山沟里的泉水流得哗哗响,我们已进入“景谷小黑江”源头。偶有小块河滩,见人们艰难地挖取山砂。山里人建房真累,砂与水泥一样贵,路远赶路不敢耽误,目标直指黄草坝核心区:里寨外寨。

 

  茶是越来越多,路是越行越难,最后干脆没了!村民见车来,早有意,围了过来。几句话几支烟就打成一片,都邀我们去家玩。知我们来看茶后,主动当向导领路。这里的茶多细而小,难采收无产量,黑无毫,细如针,香倒是不错……忽遇一瀑,下有深潭,有些累的我们大喊着冲向前。水深似蓝,高瀑如虹,飞沫如雨,爽彻全身。


  如果说“茶山箐”茶像是长在草地上的,这里的就是长在草地,早与周边山林融在一起,根本找不到茶与林,地与山之界。这核心区的茶与周边不同,叶宽如指,形似柳,树分技而不开,紧凑着往上长,叶的长势也如此,通看全树就没什么芽,真不知村民咋采!走近农家,还未进门就闻茶香,犹如要进山花烂漫的山谷。

 

  院中晒满茶,房中堆满仓,阁楼上还有未收装的干茶。村民讲:路难行,茶难看,人不赏,市无价,运不出,存来看。去年秋今年春,近吨茶叶积压,让人心放不下。早年也拉出去卖但没价,夏秋路难无人来,偶有买家也不稳定,普洱(普洱县)厂多经常去。这几年“旺隆茶场”常拿,但也不多。哦,原来是卖给我光头表哥,怪不得他的茶与众不同。随即与他联系,他讲董姓人家拿得多,让我也过去看看。

 

  主人烧的水开了,因烧水时未上盖,又是湿柴,烟大,开烧的水吸收了烟味,洗过的杯也遗有烟味。洗茶时烟味与茶香合为一体,快速地漂起来,喝茶时又中和了茶香。但入味汤柔水滑口润,细品之下杀青不够,还存淡淡“臭青味”。杯长香扬,老汤不苦,淡茶存甘。就是干茶太难看:花枝芽,老黄叶都有;扁不扁圆不园,直的曲的成团的,一致性差。远看茶黑黄花杂,难看、丑,但丑得乌润亮泽宝光现。

 

  走在这满山遍野的茶林中,看着周边为数不多的人家,实在想不出那个时代为什么会种这么多茶,山间田地也供养不了那么多人,更难想像这里寨外寨清一色的“大树小叶茶”。古时举寨兴茶必有其因,而今茶在此民无睹,视如不见,任其长、任其行、任其毁……问向导也说不清,还说他也感到奇怪。还讲向南仍有……诺门山,困卢山都有,让我们帮查查。我,有意探之他不明,席时对饮酒成酣。回时,主人送了一口袋的茶,并嘱咐我们多让人喝喝,有空常来。

 

  黄草坝虽美,但茶我不识,其景必有其因,在没了解明白之前,决不妄谈!好奇心又让我南行。相信这被人遗忘的“世外桃源”,将随着普洱茶的兴起而被人重识。它的茶,它的原生态的美,将又一步加深人们对普洱茶的探求。相信它的“丑”,也会一天天变成美,变成众多山中又一派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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