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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05月21日

百年古村一夜暴富,村民却变得一点点疯狂

老班章的班章茶在普洱茶界名气很大,普洱茶的爱好者,大多知道鼎鼎大名的老班章,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村子却出现了富和穷最典型的反差,2004年是这两种极端生活的分水岭。而茶叶,则是他们生活巨变的魔法师。树上的一片片叶子,套现成一张张人民币后,在生活富裕的同时却也让村民变得一点点的疯狂。

在20年前,把这个村庄称为中国最穷的村庄也不为过,然而对于现在的老班章来说却是完全不一样,在通往老班章的公路上,一些广告商会把汽车广告写在四方形的木板上,就地取材,钉在公路两旁的大树上。其中个悍马广告这样写道:遇山过山,遇水过水。在别的地方,通往乡村的公路上,很难见到这样的广告。见到的最多的广告是摩托车,还有彩电,最普遍的就是一些床垫广告。盛易祥。

老班章的富裕是因为茶,主要得益于这里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。老班章村位于海拔1700米的布朗山区。冰川纪,青藏高原挡住了寒流,让这里成为了地球上古老物种的天堂,最早的茶树就是长在这里。然而在早些年茶树的繁荣并未给他们带去财富,这种环境反倒限制了别的农作物的生长,给村民造成了很大的生活困难。老班章村的土地很难种植别的物种,就连水田的产量也不高。这里5亩田的产量,还不如跟老班章相隔25公里的老曼娥村一亩水田的产量。在这种环境下,吃不饱饭是村民的常态。于是,逃离老班章成了当时很多人的想法。现在的卫东村,以及新班章村都是由老班章村民搬过去后建设的村庄。当时,在没找到合适地方搬离之前,老班章的多数村民只得到周边稍稍偏远些的荒地上开荒,种点土豆,以及水稻等农作物填肚子。

随着普洱茶行业的崛起,原来不值钱的树叶子现在变得精贵起来,价格也是飞速上涨,200、1000、2000、5000、8000..............。老班章的茶叶持续上涨,老班章村民也不知道茶叶到底值多少钱,他们只知道,他们睡一觉起来,价格又涨了。他们觉得不管喊多少价,都会有人要。在最疯狂的那几年,外地来收茶的人见茶就要,不仅是老班章,别的普洱茶也是翻倍地涨价。

部分村民在利益面前开始变得不诚实。在老班章村,我碰到位东莞茶商,他只准备在山上看看,不买茶叶。2007年,这位茶商在当地收了7户村民的纯料茶叶,回到东莞后却发现,只有两家是纯的,其余5家掺杂了别的次品毛料。这一年,美国次级房屋信贷危机爆发,投资者开始对按揭证券的价值失去信心,引发流动性危机。不仅本村人,外村人也瞄准了老班章。一位外村人趁着夜色,通过山道,把两袋台树茶拖到老班章,第二天一早,以每公斤1200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位茶商。当时,这种台树茶最多值200元一公斤。这种事情终被发现,村民们也开始意识到,自己的利益需要自己来保护。他们便商量,每两户一天轮流在进村的唯一一个路口把守,不允许任何人带茶叶进村。另外,本村村民也不得作假,经发现,5年内的茶叶收入要充公。就在老班章村民着急“钱怎么花”的时候,美国的次贷危机终于引爆全球金融危机。2008年,这场危机完全失控。包括老班章在内的普洱茶,应声下跌。普通普洱茶跌回十几块钱一公斤,老班章则跌回2005年的价格——400元一公斤。很多还未来得及把手中的茶叶出手的茶商在这波投资中倾家荡产。

如今,村里的别墅,越野汽车,城里的商品房,成了老班章每户人家的标配。“都是一次性汇钱买的,没有人会去贷款。”村里的年轻人更多喜欢追求身体上的刺激。一位常到老班章做生意的茶商说,有一次,村里一个年轻人为招待朋友,把他们请到县城一家宾馆,然后端出一盘小麻。2007年后,布朗山派出所每年都要到老班章为年轻的村民做一次尿检。第一次,查出了5位青年跟毒品有染,年龄均在16岁左右。老班章一村民把这视为父母对孩子太宠爱了。他甚至觉得父母给孩子的零花钱多得太过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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